疲於奔命
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晚上11點,蟑螂爸爸扛著大背包出門,前往水里支援中央山脈南二段的搜救任務。上週,蟑螂爸爸也是前往同一路線,擔任第一批搜救員,前往搜尋在八通關失蹤的登山客,只可惜,連續數天下來毫無所獲。以下轉載來自中華民國山難救助協會臉書的部分圖片,了解搜救的過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才下山四天,又接獲南二段登山客發生高山症請求救援的任務,蟑螂爸爸收工後,晚上11點打包出門幸好,今早(1025)天氣晴朗,直升機成功救出高山症的山友,搜救任務解除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回家卸下重裝,換上工作服,蟑螂爸爸繼續未完成的工作,出門為生活打拼啦,工作和任務之間兩頭忙。

機車糾察


         高中新生訓練,家瑋自願加入學校糾察隊,上學和放學時段協助導引動線,上學時段負責糾正同學的服裝儀容不整或者沒戴安全帽。外表看起來「很神氣」的糾察隊,一個多月下來,發覺「做人真難」:糾察隊必須比其他同學提早上學、延遲放學,無論天冷、下雨、大太陽都要值勤;被糾正的同學會「理直氣壯」的「回嗆」糾察隊,背地還被別人說「很機車」耶!呵呵,沒有人喜歡被糾正,心情當然不好,也只有自己親身經歷,才會體會不同職務或工作上的一些無奈和忍耐,繼續加油囉!


探索生命之河

         之前,多次配合台南社區大學【城市故事人】團隊的活動,協力製作插圖或者散步導覽地圖。該團隊培力的方向為「用『不一樣』的方式,說自己的城市故事,從三年前開始推出《打開封存的台南記憶》、《林是好音樂之路》、《台南喜事地圖》、《公園路321巷》、《城口記憶》等主題活動。說故事的場域,有時遊走各巷弄和古蹟之間,又不同於古蹟導覽,而是著重在古蹟與台南人、事件和我們現在之間的連結,每一場都很「另類」,產生不同的「感動」。



         2012年底,【城市故事人】團隊10話講述探索生命之河-嘉南大圳》的故事,阿諾這回不再是「協力廠商」,首次加入展演。數個月前,接觸這個主題,不知從何下手。一來,嘉南大圳是南部人人皆耳熟能詳的偉大工程,我們都了解八田與一的偉大情操,大家都知道他的歷史和貢獻,我們還要傳達甚麼呢?二來,雖知道人物和工程的偉大與不凡,但是,找不到和切身的關聯與感動,要如何感動別人?第三,嘉南大圳工程範圍之廣達雲林、嘉義、台南,水圳和排水路的總長達地球半周,我們該如何克服故事現場情境和人力物力的限制呢?

         團隊成員經過踏查、訪談,不斷的討論、「撞牆」、修正、排練,總算在各種限制條件下,找到一種「適合」的展演方式。1013日,在公會堂旁邊的「柳屋」,我們完成了第十話《探索生命之河-嘉南大圳》的故事,小小的日式空間,讓我們的故事感動自己,也讓與會的人動容。


         嘉南大圳工程的偉大和八田與一的奉獻情操,人人皆知,因此展演的內容並無特別新奇,而是,展演的方式和過程,讓大家感受不一樣。尤其,在籌畫到展出的歷程,學員們互相激盪出的潛力和表現,是最大的成就感。例如:日本女子的舞蹈,引領觀眾腳踩著用枯樹葉鋪成的「河」進入會場,就算不能親臨水圳,也感受那種特殊的氛圍。阿諾利用紙板和保利容製作烏山頭土石壩的斷面模型,解說烏山頭的特殊工法,不同顏色或大小的顆粒,代表礫石、砂石和黏土,讓人印象深刻,不同於一般的簡報。除了工程,我們用音樂、說演,表達水圳和人的情感、人與土地的記憶。活動已經結束,但是那股生命之河,仍在內心波動。


懷念箭竹的味道

         家成前往德國擔任交換志工,已經四十天了。九月中旬,寄宿家庭給她一份很特別的「驚喜」,就是,帶她前往湖邊的公寓度周末,沿著湖濱騎自行車、在湖面划船,由家成傳回的相片,湖面很寬、很安靜、很乾淨,只是啊,相片只拍自己的腳、沒拍到人,不知道是變胖?還是瘦了?

         九月底,家成來信提到當地氣溫九度,很冷,而且經常下雨,冬天會降到零下二十度。工作之餘,偶而也想自己煮點米飯做壽司或飯糰吃,但是德國沒有賣「糯米醋」,只有甜甜的水果醋,住的社區也沒有賣醬油,於是,要求從台灣補給。但是,航空包裹是禁止郵寄「液體」類物品的,只好作罷,改寄一些乾燥的食品。包含,外國人很愛吃台灣的芒果干和黑瓜子,最主要,將雨鞋和鞋墊、登山的厚外套、家齊和家瑋寫給姐姐的信件一併打包郵寄,外加送給寄宿家庭媽媽和爸爸的禮物。


         一個星期之後,家成收到包裹,信裡寫著:「橘色外套有老貝和高山箭竹的味道,好懷念。」在寒冷的國度,思念台灣的陽光、懷念台灣的高山。


夢迴圓環不夜城


         愈來愈擔心,專欄「散步」的腳步遠遠跟不上地景「消逝」的速度。兩年半前開始製作誠品書店月刊專欄【城市散步美味劇場】,每個月選定一處區塊,作家描寫、阿諾配圖,在限定的專欄版面和規定的字數範圍內,描繪台南的人文、地景和美食。我們不隨著網路流行,專欄介紹的是在地庶民的生活實景和生命記憶的小小濃縮,而非網路流傳的名店或小吃,或是千篇一律的古蹟導覽。 



         也因此,我們探訪了古蹟以外的「消逝地景」,得悉一些歷史之外的「地方變遷」,有的是我們根本還來不及看到就消逝,有的是,在我們專欄刊出後消失了。沒有錯,「建設之前必須要破壞」,但是,我們的建設似乎多於實際需要了,怪手造就了新的建設,同時間也瓦解了庶民原來的生活軌跡、甚至美好的記憶。

  


         當我們這個月探訪東門圓環和復興市場,了解當年圓環曾是台南人生活的不夜城,四十多年前的怪手,建設了東門陸橋,同時間驅散了多少美食和生活的人文特徵;令人擔心的是,鐵路地下化工程在即,不久的將來怪手又會再度出現,再一次翻攪地景、翻攪沉澱的記憶。


公園路321巷

        中秋節的隔日,十月一日上午十點,是台南市公園路321巷日式宿舍群住戶與國防部相約點交的時刻。阿諾在九點前,騎著腳踏車前往巡禮一周,宿舍群和往常一樣,很安靜,除了鳥鳴之外、沒有其他的人車雜音;住戶也和平常一樣,並沒有甚麼異狀,遛狗的遛狗、澆花的澆花,看不出「點交」的準備動作。

        阿諾找了一個角落,畫下草木扶疏的巷弄景觀,一位伯伯牽著狗兒散步,與我點頭打招呼:「寫生啊?畫下最後一天。」,阿諾問:「伯伯要搬走了?」,伯伯答:「是啊,在這裡住了六十幾年了,這裡大概就屬我住最久了。」,伯伯牽著狗兒繞著巷子散步、一圈又一圈,表面上一如往常,內心一定很多的不捨和無奈。

        十點鐘,警車繞行兩周,阿兵哥出現打掃街道,記者和市政府、國防部人員聚集,開始逐戶「點交」。公園路321巷的「原日軍步兵第二聯隊官舍群」曾為成大教授宿舍,於民國九十二年公告為『市定古蹟』,一共十棟、十八戶。今天的「點交」動作,是住戶將房舍的鑰匙交給國防部,住戶離開宿舍群,同時斷水斷電。十月一日國防部亦將同時移交給市政府代管,文化局表示,321巷的十八戶中,十戶可堪用,八戶須整修,將先針對可堪用的部分研擬藝文團體進駐的合作計畫,供藝文團體申請使用。為了避免該區成為治安死角,同時間由市政府負責增設保全措施。

        十八戶當中,前輩畫家郭柏川的故居即為其中之一,畫家的女兒郭為美老師出資闢為郭柏川念館,阿諾曾多次前往參觀展覽,或觀看戲劇表演,也曾經和社區大學寫生班同學前往寫生。或許是小時候對於庭院的嚮往,日式宿舍的房舍和環境讓人感到幽靜和舒適,阿諾尤其喜歡面對後院的走廊角落。

        關注321巷的朋友,都不希望該美好的環境消逝,不希望它變成另一個水交社。原來的住戶,同樣關心該區域未來的變化,離去之前仍然「淡定」的澆花,期待市政府「善待」這些老房子、「善待」這些庭院的老樹。



西華堂


        走進西華堂是接近午膳的時刻,一位比丘尼拿著木板和木槌,穿越狹窄的通道,站在屋簷下對著廂房,將木槌敲向木板兩重聲、三輕聲,再重複一次,其他的比丘尼陸續從各廂房或後方菜園走向膳房,這種通知開飯的方式真特別。

        位於鬧區巷子裡的西華堂,四周被大樓包圍,西華堂創建於清乾隆十五年(西元1750),主祀「釋迦牟尼佛」,屬於金幢派齋堂(「齋堂」就是我們一般俗稱的「菜堂」),被列為三級古蹟。


        雖然區位靠近火車站,西華堂卻十分安靜,阿諾坐在屋簷下寫生,只聽見小鳥孜孜唱,聽不見外頭馬路車子的聲音。一位比丘尼午膳後走到屋簷下和阿諾聊天,並邀請阿諾到膳房用餐,阿諾外出寫生都會自備行動量,就向比丘尼說明並道謝,她轉身回去、不久又再走出來,送給我一瓶礦泉水,真是感恩。西華堂非常安靜又乾淨,庭園樹木多,是在喧囂的市區之中,一處很不錯的靜思地點。

東門老街憶固園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幾次散步在大東門城和光華街之間,看著僅剩的兩小段城垣殘壁,對照新舊地圖,總會產生一種站在城裡城外的時空交錯的幻覺。如果,城牆還在,如果地形沒有被改變,如果,現在的府城應該更有特色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不苟同「都市開發是泯滅文化資產的殺手」的偏頗說法,因為每一段城市變遷的背景不同、需求和訴求不同、都市發展的目標和方式不一樣。在經濟起飛的年代,交通建設勝過保留成了臭水溝的河道;為了灌溉和民生用水,興建水庫勝過保育水底生態。國家政策是如此,庶民凡人亦是如此。在東門陸橋、縱貫鐵路和光華街(城牆遺址)之間的大片住宅社區,曾經是糖業「錦祥號」黃家的大宅院,取名「固園」,在1913年當時可是台灣罕見的洋樓和庭園。為了減輕土地稅等負擔,於1978年,黃家後代決定拆屋賣地,從此,「固園」從府城的地景消失,台南人對於固園黃家的記憶,亦將逐漸淡定。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台南文學獎八月底的熱身活動【城口的記憶】,和誠品書店嘉南區九月專欄【城市散步美味劇場】,主題都圍繞在「固園黃家」的追憶上,追憶總令人惆悵、惋惜,消逝的無法挽回,只能藉由想像,模擬描繪可能的光景。


一路順風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最後倒數的這幾天,家成把行李反覆地攤開清點又重新打包,擔心遺漏甚麼,又害怕行李超重畢竟這是一年的行李,不敢馬虎。為了前往德國擔任國際交換志工,暑假期間,家成幾乎都在台北的外婆家,一方面加強德語,一方面要辦理休學和簽證等繁雜的手續,家成說小時候夢想出國,但是,當面臨申辦這麼多的手續,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了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出國的班機是星期日的晚上23:10。星期六,一家五口在外婆家聚集,看到家成頭上自己剪的短髮,實在有點噴飯,在大家的遊說和要求之下,押著家成去附近理頭,請理髮師幫忙「解救」一下。家齊和家瑋在旁觀看之餘,也決定一起「剃頭」,於是,三姊妹同時間「改頭換面」囉!

         星期日中午,參加阿諾的家族聚會,久違的親戚聚在一起吃飯聊天。回程在捷運上,家成靠在蟑螂老爸的肩上睡著了,要和「情人」分開一年,好捨不得啊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傍晚,望著圓圓的月亮,抵達中正機場第二航站,距離上次出國已經十幾年了。十幾年前,蟑螂和阿諾扛著大背包、牽著兩隻小強,去紐西蘭自助旅行一個月;十幾年後,小強一號扛著大背包,隻身前往德國一年,那只大背包的高度超過家成的頭啊。


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今年同行前往德國擔任交換志工的共有三位,除了參與最開始的十天訓練課程,訓練結束後,三位同伴將被分配到德國不同的地區工作。三個家庭在出境大廳和孩子話別,家齊、家瑋抱著家成「親親」;蟑螂老爸重複叮嚀,要求好好表現、代表台灣人;阿諾媽咪鼓舞家成,當作參加一年的「大縱走」挑戰,無論遇到甚麼狀況,冷靜思考、迎刃而解,「大縱走」活動終了,總會回家,回家告訴我們一年的成長故事。 


我們的足跡--前言

    ( 這段前言,原寫於 2003 年,為了作為部落格目錄並置頂,必須不斷更動該網誌的發布日期。 ) 登山﹑健行及露營是我家最平常的休閒活動,因為爸爸及媽媽愛好大自然又喜歡運動,因此我們姊妹從小就常跟著爸媽一同到野外『餐風露宿』。媽媽透露:當我們還在媽咪的肚子裡,就曾跟著爸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