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.0501 勞動節

除了公部門與醫療、交通等事業,大部分的私人行號在「五月一日勞動節」享有一天假期。有些工作,就是必須趁著員工休假、工廠停工的時刻進行,例如:空調設備的冷卻水塔的定期保養與汰換零件。

勞動節這一天,小蟑螂家成必須上班,甚至晚上要加班,必須在梅雨來臨之前完成地瓜採收與分級處理。蟑螂老貝預約小蟑螂家齊,配合勞動節工廠休假,前往仁德與歸仁地區進行幾處空調維修工作。以前會抱怨:「『勞動節』不是政府規定的休假日嗎?為什麼老貝不能放假陪我們?」現在,小蟑螂踏入職場,或是利用空檔擔任蟑螂老貝的助手,才慢慢體會「不得已」或是「沒辦法」的難處。

天氣異常炎熱,曾文水庫的蓄水量已經降到20%,需要及時的雨量補充,上一周的連續降雨,短暫提供甘霖,卻打亂地瓜採收的時序,小蟑螂家成被要求「放無薪假」。勞動節假期,反而得趁著天晴加班趕工處理地瓜分級。這類受「天候」影響深刻的產業,真的不能完全按照「規定」辦事。

老貝與工廠負責人約定勞動節停工日,前往汰換冷卻水塔的馬達與散熱葉片,出門時,卻下起大雨,老貝擔心如果下著雨,在完全沒有遮蔽的露台施作電器很危險,幸好,只是短暫陣雨,小蟑螂家齊協助老貝完成工作。

無論民生或是工業都需要「雨水」補充,然而,有些工作又不能在雨中進行,老天爺應該安排在甚麼時間點、落多久、落多少量的雨水? 很難滿足每一種產業的需求,老天爺更不可能受「政府規定」管控。

了解「不得已」或是「沒辦法」的難處,我們學習不要抱怨或是負面攻擊,用同理心或是正面的建設性意見,互相體諒。

2019.0427 暫時養老模式

隨著年齡漸漸增長,對於原本關注的事物與議題,蟑螂和阿諾不再熱血沸騰或慷慨激昂,蟑螂和阿諾選擇逐步退出社團活動,尋求遠離塵囂的安靜環境,嘗試短暫的「養老」模式。


蟑螂和阿諾對於物質的需求本來就很低,挺適合到荒郊野外養老的。不需要設定鬧鐘,隨著大地的聲音和光線,手腳自然而然在田園中勞動起來,不必在意幾點鐘,身體會主動安排吃飯或午睡的節奏,當日月星辰、蟲鳴鳥叫與花草果實取代了電腦和電話,生活變得單純而平靜,將鄰近的山林步道和溪谷美景視為前庭與後院,生活的空間變得更寬廣。

蟑螂和阿諾要持續保持運動習慣,期待延後體能衰老,延長享受田園和山林的「養老」模式。




2019.0414 山上/馬拉松

清晨的露珠還沒乾,全程馬拉松選手已經踏上賽道,沿途果園內的鳳梨與芒果結實累累,成串的雞冠莿桐花在藍天豔陽下更顯得鮮豔。清明節剛過,熾熱的夏天就迫不急待的跟進,烈陽下揮汗跑步真的很自虐,但是,痛快流汗之後喝個兩罐啤酒,老貝說:這是人生最快樂滿足的時刻。

當蟑螂在賽道上揮汗,阿諾帶著寫生簿畫畫。耳邊傳來幾組有趣的對話,

「這是甚麼地方啊?怎麼設置這麼多路燈?」

「這不是路燈,這底下是淨水廠,這些是『通風孔』。」

「是喔!我家住在附近,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。」


另一組對話,

「阿母,你甘來過遮?」

「毋捌哩!」

「以早遮有管制啦


馬拉松的活動會場設置在國定古蹟「台南水道 淨水廠區」的外圍,參加健康組3公里選手多半「全家出動」,扶老攜幼全家一起早起運動的畫面令人激賞,挑戰組12公里的親友團在終點或賽道上加油互動的場面讓人感動。這兩組比賽結束,時間還早,選手們呼朋引伴或是全家人一起爬上階梯,探訪淨水廠,進而認識這一處「國定古蹟」,這是運動健身之外的更難得可貴的意義。



關於馬拉松活動,網路上也有另一種對話,

「實在搞不懂,怎麼會有人這麼無知,外面的空氣品質這麼糟,竟然辦馬拉松,等於自殺啊。」

「對啊,製造一次性的垃圾,還要動員很多工作人員,執行交通管制、造成用路人的不便。」

「很好啊,這些人用自己的肺當吸塵器,犧牲自我、造福人群耶!」


每件事總有很多面向,對於自己熱衷的領域,應該做好自律的基本要求,不要造成社會的負面影響。對於不喜歡的領域,也可以正面看待,而非一味的排斥與攻擊。


2019.0402 香港+澳門/省親

阿諾是在緬甸出生的華僑,在排華暴動的動盪年代1969年舉家移民台灣,當時阿諾六歲。

阿諾的媽媽有八個姊妹與三個兄弟,眾多親人同時期分別移民中國大陸與澳門謀求生活,後來陸續將往生者的骨灰與神位移往澳門供奉。自從媽媽移民台灣,與親人見面的機會非常少,如今媽媽11位兄弟姊妹有6位不再人世,內心總有「沒有回娘家、沒去掃墓」的遺憾。嫁到香港的阿姨屢次邀請媽媽到香港旅遊,媽媽總以健康為由、考慮再三。

澳門的小舅舅,雖然是阿諾的媽媽同父異母的弟弟,卻是擔起每年掌理掃墓祭祖的重責大任,不僅將在緬甸過世的爸媽(不是親媽媽)與大哥大嫂骨灰引渡到澳門祭拜,年年都帶著一家大小祭拜所有過世的兄姊們。今年,安排331日祭祖,嫁到香港的兩位阿姨也一如往年,計畫前往澳門掃墓,阿諾的媽媽得到消息也想參加,阿諾當然義無反顧陪同。



在辦理簽證時,發生了插曲。最近中國的入境規則有些變動,台灣人只要辦妥簽證,不需要「台胞證」就可以入境香港與澳門。阿諾辦妥機票預約與簽證,旅行社提出擔心:阿諾和媽媽不是台灣籍的,可能會被刁難不能入境,比較保險的方式,就是使用「台胞證」。阿諾覺得不可思議,我們拿到台灣的身分證長達五十年,竟然不算「台灣籍」的。想想五十年前,從緬甸移民台灣的時候,我們的護照上面沒有任何國家標示,意味著,我們是一群「沒有國籍」的難民。在台灣生活了五十年後,仍然不屬於「台灣籍」的,這種時代的現實悲哀,只有同樣遭遇的人才懂。




申辦台胞證,又產生另一段插曲,必須提交阿諾和媽媽兩人分別的「戶籍謄本(含所有記事欄)」與「居住證」正本,也就是要到戶政事務所,調出五十年前,申請在台居住的證明文件。五十年前,阿諾六歲,與媽媽和妹妹們(共五人)使用同一本護照,當時也是用一份申請居住證辦戶口登記,如今要我們申請一模一樣的文件兩份,來分別證明我們兩人的「合法居住」,讓阿諾覺得十分不能理解。為著媽媽完成回娘家與掃墓的心願,阿諾一一照辦,3月26日順利入境香港。


這次的目地是「省親」,香港的六阿姨與姨丈擔任導遊,全程陪同。並且用心接洽和安排香港(八阿姨的家)和澳門(大表姊的家)的住宿地點與相關親人相見面,從舅舅、阿姨那一代移民澳門與香港,經過五十年辛苦打拼,如今都已經落地生根、開枝散葉、兒孫成群為第三代的龐大家族,在土地狹小、競爭力強的香港與澳門,擁有自己的居住空間並且取得專業性的工作職務,非常的不容易。可貴的是,龐大家族之間仍然相互關照、常常連絡情感,媽媽這一趟旅程見到分散多年的親人,感受大家的融合氣氛,非常開心與感動,唯獨遺憾五阿姨在緬甸,沒能一起來。至於,玩了哪些景點,並不是此行的目地。

水滴終究要回歸大海,人總是要回家,經過戰爭與動盪,經過了顛沛流離,對於媽媽,哪裡是「家鄉」?出生地緬甸?祭拜父母的澳門?生活了五十年的台灣?家人張開雙臂的地方,應該是「家鄉」吧!












連結:家族遷徙故事紀錄片 

我們的足跡--前言

    ( 這段前言,原寫於 2003 年,為了作為部落格目錄並置頂,必須不斷更動該網誌的發布日期。 ) 登山﹑健行及露營是我家最平常的休閒活動,因為爸爸及媽媽愛好大自然又喜歡運動,因此我們姊妹從小就常跟著爸媽一同到野外『餐風露宿』。媽媽透露:當我們還在媽咪的肚子裡,就曾跟著爸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