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.0819 雪霸的最後一塊拼圖 D5

  雪霸的最後一塊拼圖D5
 

D5:營地往返火石山(3310M)—翠池營地


救命啊!被困在箭竹林當中,只有我一個人,看不到其他的同伴,我迷路了!咦?怎麼有鬧鐘的音樂聲。四點鐘,夢到自己迷失在勘察道,左右看看,大家似乎都在賴床,不想起來。老媽急急催促,我們只好起身把箭竹林捲起來,啊?不是,是把睡袋捲起來。早餐後,穿上又濕又冰的雨衣褲,聽到此起彼落的哀嚎聲:「喔,好冰!」五點半,將小背包上肩,輕裝出發單攻火石山。

沿著乾溝向上爬升,穿越潮濕的高密竹林,突然,眼前豁然開朗,還是草原坡令人心曠神怡,六點十分上到稜線,接收今天的第一道陽光,希望陽光趕快將竹林的水曬乾,否則在勘察道上接受「鞭刑」很痛苦。

六點四十分在強烈的陽光下登上火石山,因為山頭光凸凸的岩壁呈現紅色,很像被火燒過,因而被命名「火石山」,甚至連山頂散佈細碎的黑色小石塊,都像燒過的木炭顆粒;好巧,和Sasa姨分享的「巧克力花生」外型相近,叔公在地上抓了一把「巧克力花生」說:「來,阿瑋,這土豆給你吃!」。老媽切兩顆蘋果予大家分享,另特別切一顆紅龍果給叔公。在山頂,看見今天要走的目標,遠方的草原坡就是預計午餐的博可爾鞍部。


鑒於我們每天都行走十二小時,到下午六點才到達營地,因此,不敢在山頂多作停留。七點五十分回到營地,拆帳篷、整理裝備,八點四十分心不甘情不願的上路了,一頭栽進濃密潮濕的箭竹林迷宮,繼續和勘察道戰鬥。


倒木、亂石是必備路況,這段路還增加了許多石瀑地形。在某一處石瀑停留,卸下重裝稍作休息,老爸的背包沒有固定好,一不小心滾落到下方約 四十公尺 的石堆,老爸的背包內有一鍋午餐的白飯,老媽笑說:「這下子,那鍋白飯變成炒飯了。」老爸步下石堆、撿裝備,腳步翻動石塊,赫然發現石塊下有一隻山椒魚和一隻軟殼鍋牛,大家趕緊拿出相機,拍下這保育類的生物。


十一點二十分終於突破重圍,離開勘察道的魔掌,撥開最後一叢高密竹林,踏入低矮草原坡的光明世界。抬頭望見上方的鞍部,那是我們午餐的地點,也是計畫曬裝備的地方,可是現在烏雲漸漸靠攏,恐怕曬裝備的構想泡湯了。

果然,十二點到達博可爾鞍部,天空開始飄雨。老媽生火煮湯麵配白飯、成了「泡飯」,老爸回頭協助王伯背重裝。山區午後雷陣雨是很稀鬆平常的事,有一個上午的好天氣、曬到半天的太陽,則是非常感恩的,我們再次體驗雨中吃麵的特殊經歷。



反正每天都穿著雨衣褲行走,下不下雨都得上路。十二點五十分離開鞍部,再度進入樹林和高密箭竹林。在高山縱走,有過很多次鑽箭竹林的經驗,但是,不知為什麼,這趟的箭竹林讓我們如此「咬牙切齒」。鑽行一個小時後,十三點五十分置身仙境般的冷杉黑森林,十四點十分抵達傳說中的下翠池。下翠池沒有水、只有一堆石頭,四周的香青樹林在翠綠的草地和迷濛霧氣的襯托下,顯得幽靜而神秘。


沿著步道,安靜的一步一步向上爬升,沒有聊天或談笑,深怕吵到了這片美麗的仙境;步道兩旁的花草,經過雨水的洗禮,更顯得翠綠可愛。2008年雪劍縱走,我們由南面穿越這一山區的香青森林,當時就驚艷森林的幽靜和美麗,想要住下來。這一趟西稜縱走,我們由西面穿越,再度欣賞到這片國寶林。雖然林道和勘查道荒廢失修、很難走,卻要慶幸當年的伐木計畫因故停止,不再深入這高山地區,才能保住這一片珍貴的景觀。

通過大小劍和西稜的岔路指標,下午三點四十分到達睽違三年的翠池,總算在六點前抵達營地。時間還早,老爸原計畫再向前推進,但是,王伯的高山症狀一直沒有改善,鞋子又損壞,雨又下個不停,最後決定紮營。


王伯和叔公半小時後抵達,因為王伯穿的是不透氣的機車型雨衣,內部衣服溼透,剛才在下翠池出現失溫狀況,遂緊急換掉全身的濕衣服。叔公和Sasa姨到山屋,嘗試協調床位給王伯。山屋住了九個人,由台北的資深嚮導桂秋阿姨所帶領,東海和中原兩所學校的學生到翠池做研究。經協調,Sasa姨和王伯宿山屋,蘇老師在屋前搭帳篷,兩位女士就近照顧王伯;叔公則是和我們在翠池旁露宿。這趟旅程完全沒使用到四人帳篷,雖然翠池旁的營地腹地足夠,老爸認為最後一晚了、就省下來吧,我們也習慣露宿啦。桂秋姨聽說「蟑螂帶隊」,撐著傘到營地與我們打招呼,老爸曾推崇桂秋姨的手藝,在高山上還發麵團、蒸饅頭,真厲害。

可能是即將完成西稜的旅程,再加上今天到達營地的時間早、附近環境又超級棒,我們特別開胃。吃完一大鍋通心乾麵還不過癮,又煮了一鍋湯麵。晚餐後,我們在通風的外帳下聊天笑鬧,這是宿山屋無法享受到的「狂歡」樂趣,王伯和Sasa姨拎著酒和點心加入我們。王伯對於這次狀況多、向大家抱歉,旅程中學到了要重新規劃爬山裝備的質和量,老媽勸他寬心,一次一次累積經驗,以後就可以盡情享受爬山的樂趣。王伯又對於這次天氣不好、身體不舒服,沒能好好欣賞美麗的翠池香青森林感到可惜,老媽提議,以後從武陵農場專程來翠池住幾天,好好享受這片美麗。



翠池三面環山,愈晚愈冷。我們左右開攻、摟著老爸:「老貝,晚上睡我旁邊嘛,給我抱抱嘛!」家瑋又開始入戲:「喔~在這寒冷的夜裡,我依然火熱熱的愛著你!」在一旁整理裝備的叔公:「嘔!」王伯卻羨慕道:「你們家一定很熱鬧,我的兩個兒子都不會對我說這些。」呵呵,如果兒子對王伯說這些,那王伯可要擔心了!叔公突然從後面靠過來,對著老爸眨眨眼睛、溫柔的問:「蟑螂,昨晚你睡在我旁邊,怎麼不給我抱抱?」害得我們捧腹大笑!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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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.0819 雪霸的最後一塊拼圖 D4

    雪霸的最後一塊拼圖D4      

  D4:營地頭鷹山(3510M)—火石山下營地


昨天到達營地時接近天黑,忙著搭帳篷、取水,沒有時間或心情欣賞這一片樹林。睡一覺後體能恢復,收妥裝備就放鬆心情玩鬧,看見樹上綁著一塊布,上面寫著「逆走雪山西稜四天、不是人走的!」畫著路線和行程,表達林道非常難走。為什麼從西向東走雪山西稜被稱為「逆走」?老爸解釋,在林道可通車的時代,大部分的隊伍都像我們現在這樣由西向東走,由大雪山遊樂區進入、再從武陵農場下山;自從林道不通,隊伍就反方向改從東向西,我們現在因而被稱為「逆走」。我們花兩天的時間走林道,雖然難走,但是有助於高度適應,若從武陵農場進入,可能會因為三六九山莊的床位不足而申請不到入園許可。

我們都親身感受到230林道的難纏,蘇老師寄望家成以後擔任林務首長的時候,整修該林道;家成了解修復這條林道茲事體大:「林道修不修沒關係,芒草一定要砍一砍。」好,我們期待比較寬敞沒有障礙物的林道空間。


王伯昨晚沒睡好,今天看起來的狀況似乎不太好,老爸、Sasa姨和蘇老師幫忙分攤王伯的裝備,老媽又心疼老爸背得重,但是不敢貿然把東西塞進自己的背包,於是轉向我們道:「家齊好乖,幫老爸背露宿袋和咖啡。」「厚!要我幫忙背東西就說我很乖!」「以後只要聽到老媽說我們很乖,就知道有求於我們啦!」講歸講,我們還是接受老媽的分配,均攤一些裝備的。

出發前,Sasa姨拿出地圖,解釋今天的路程:「經過奇峻山、登上頭鷹山之後,下切400公尺 到勘察道,就比較平坦了。」我們疑惑:「什麼是勘察道?」「你們知道為什麼要開林道嗎?」「為了伐木!」「對!在開闢林道伐木之前,先闢設勘察道進入山區作初步的調查和評估。」叔公補充:「勘察道就是林道的前身嘛!」我們腦子裡出現古道的影像,勘察道大概是平平的,推測應該很好走,對於勘察道充滿無限的想像和期待。

和前幾日的時間表一樣,六點準時出發。半小時的爬坡,從幽暗的樹林步入光明的草原坡,回頭望見昨天走過的大雪山主峰和美麗的草原坡在陽光下發亮,彌補昨天霧茫茫沒欣賞到的景觀。家瑋指出昨晚取水的伏流水源地,真奇妙,通常的山區水源都是位於陡峭的樹林或凹谷溪澗,竟然在接近山頂、平緩的草原坡中央冒出伏流水!填裝行動水、刷過牙後,繼續前進。


七點四十分登上奇峻山,環顧聖稜線,看見位於隔壁、即將攀登的頭鷹山,以及預計午餐的弓水山。從奇峻到頭鷹之間都是順著稜線上上下下,沒有什麼障礙物,四十分鐘後登上頭鷹山三角點,老媽切了兩顆橘子、Sasa姨切蘋果給大家分享。叔公因為宿便毛病,不敢吃蘋果,笑自己年紀大了會「結屎」,小時候則是因為常「挫尿」被人冠上「挫尿一」的封號。說著說著,老爸的連環屁劈哩拍啦響,叔公抗議:「奇怪,你每次都對著我放屁,都給你『放了了』,害我沒擋放。」老媽補充說明:「叔公是『挫尿一』,蟑螂是『放屁倉』,你們兩個人是『絕配』嘛!」大家不約而同鼓噪叫好。

「為什麼被稱為頭鷹山呢?哪裡像老鷹?」我們又提出疑問,Sasa姨解答:「據說要從東面方向回頭看。」離開三角點,坡度直直陡下,南面是綠色的短箭竹坡、北面則是一洩千里的崩璧;回頭望向頭鷹山,北面陡直的岩壁倒像是印地安紅蕃的側臉,仍然看不出老鷹的樣兒。

連續下切400公尺 的落差,十點下到勘察道,稍作休息、等候王伯和叔公。王伯的新鞋才第一次穿上山,卻狀況百出,害得王伯的腳很痛,不得不狠下心、用小刀把鞋子切開。我們沿著勘察道向東行,路基是由石頭推疊的邊坡,簡直就像箭竹林的高速公路,平坦好走極了。


這只是剛開始的「甜頭」,好戲還在後頭。因為年久失修,勘察道嚴重崩毀,根本不是連續的步道,時而下切迂迴繞行、時而高繞翻山越嶺,箭竹林粗大又濃密,不僅阻礙前進的視線,更惱人的,箭竹老是卡住我們的大背包,害我們向後彈回來或者滑落邊坡下方。坡度一點也不平坦,上上下下也就罷了,不時穿叉落石和倒木,走起來一點也不輕鬆,

奮戰一個半小時後,十一點半突破高密箭竹林、到達弓水山腰營地,營地旁有一處伏流水源,我們卸下重裝、準備午餐。老天爺存心要考驗我們,天空烏雲密佈、雷聲大作,突然下起大雨,我們趕緊穿上雨衣雨褲,蘇老師則攤開帳篷的外帳,我們就在雨中煮麵、吃午餐,很克難而緊急的午餐方式,但是在雨中吃麵的經驗很特別。


午餐後,十二點半繼續上路,坡度陡下200公尺 ,十三點十分抵達大南山西鞍營地。王伯和叔公落後許多,儘管下著雨,我們背著裝備、就地坐著休息等候,不知不覺睡著了。同樣是睡午覺,前天在230林道26k營地是撐著洋傘、躺在地上作日光浴,今天卻是頂著細雨、背著裝備打盹,簡直天壤之別。


王伯和叔公抵達後,十三點三十分離開營地,隨即進入箭竹密林當中,沾滿雨水的箭竹無情的、連續的打在臉上和身上,我們只能像作錯事的小孩一樣,低著頭繼續走,完全沒有抵擋或反抗的能力。被雨淋濕的倒木和亂石非常濕滑,必須慢動作、小小步的掙扎跨越,好不容易跨過障礙物,抬頭看不見前方的人,以為自己走錯路了,快步衝破竹林向前追去,在縫隙中看見鮮明的背包套,才放下心。還有一處路基完全流失,既無法高繞、也無從下切找路,必須走在長約 三十公尺 的巨大倒木「獨木橋」,根本不敢看下方是什麼,雖然很恐怖,但是我們別無選擇。


上上下下、來回繞行,連續四小時在鐵杉和濃密竹林當中穿梭,從樹林空隙看到的都是霧茫茫的單一景色,好像迷失在樹林迷宮當中,完全搞不清楚方向,也無從判斷現在的時刻。對於勘察道美麗的幻想完全破滅,勘察道非常非常的不好惹!

十七點突破密林踏入比較空曠的竹林坡地,我們身穿全新的透氣雨衣,穿梭竹林之後,雨衣內部仍然溼透,只是,透氣材質的優點是,內部衣服雖然濕但不會覺得冷。十七點三十分又鑽進濃密的箭竹當中,我們已經完全認命了,不再期待會有什麼「箭竹林高速公路」。繼續奮戰半小時,六點到達火石山下營地,每天作息時間很固定,一天要走十二小時才能紮營。

火石山下營地位於樹林當中,積水、凹凸不平、腹地不大,我們的四人帳根本沒有空間架設,經衡量,蘇老師和Sasa姨同宿一頂帳篷,讓王伯獨享一頂、讓他睡得好、減緩高山症的不適,叔公和我們一家擠在外帳下露宿。第四天了,我們的四人帳完全還沒「開張」,天天都是穿著外套、套著睡袋露宿,由於我們一個挨著一個、靠攏睡覺,露宿並不會覺得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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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.0819 雪霸的最後一塊拼圖 D3

  雪霸的最後一塊拼圖D3        


D3:營地—28.5k登山口匹匹達山岔路口

往返大雪山(3530M)—奇峻山西鞍營地 


230林道纏鬥了兩天,今天要脫離林道,正式進入高山地區,也就是,要從2300公尺 的林道爬升到3500公尺 的高度,而且沿途沒有水源,是此行最累的一天。六點通過28.5k的水源地登山口,卸下重裝,填裝行動水、順便刷牙,這是入山三天來第一次刷牙。


離開水源地,沿著溪澗旁的樹林陡直向上爬升,隨著高度增加兩旁的植被跟著改變,芒草和闊葉樹逐漸稀疏,相對的箭竹林相漸漸濃密。出了樹林,順著亁溪溝向上攀爬,回望藍色的天空和翠綠的山巒,希望今天是個艷陽的好天氣。就這樣一段樹林、一段亁溝交替的爬坡,林相已經完全被箭竹和鐵杉取代,不變的是,坡度仍然很陡。


九點三十分爬升到亁溝的最尾端,休息後,穿越一段高密潮濕的箭竹林,見到傳說中的「大雪山之門」,就是並排的兩株高挺的鐵杉,老媽不清楚什麼時候或是由誰開始的這個稱呼,以前沒有注意到。也難怪,二十年前老媽從中雪山縱走稜線向東,根本沒有經過這一道「門」。


通過「大雪山之門」隨即進入低矮的草原坡,四周的景象有點類似縮小版的圈谷,整個人被陽光曬得無處躲藏,只有低著頭向上方的鞍部努力爬行。


十點四十分抵達主稜鞍部,高度3000m ,我們將外帳等裝備攤開曝曬,一面吃午餐。剛才爬坡的時候被太陽曬得口亁舌燥,現在需要陽光曬裝備的時候,烏雲和濃霧卻漸漸逼近,山神啊!請您行行好,別下雨啊!

午餐後,十一點半再度扛起重裝,出發向匹匹達山挺進。王伯自今早即出現輕微高山症,加上裝備沉重,頻頻落後,由叔公陪伴走在最後面。從鞍部要再爬升 五百公尺 ,老爸擔心隊伍拖得太長、影響到達營地的時間,遂幫忙分攤王伯的裝備,Sasa姨和蘇老師也協助分攤部分裝備。老媽心疼老爸的背包愈來愈重,趁著老爸回頭替王伯背裝備的空檔,偷走了老爸的幾樣東西,這種戲碼我們早已司空見慣。


幾經迂迴爬坡,通過無數個假山頭,穿越濃密的箭竹林,承受忽大忽小、忽落忽停的霧雨,下午兩點登上匹匹達山,山頂沒有三角點或任何標誌,只看到白霧中一望無際的草原坡。終於爬升到3500公尺 的高度了,老媽切了三顆蘋果予大家分享,山頭可通訊號,大人們拿起手機報平安。王伯累得攤坐在地上問:「今天是第幾天?」王伯看起來被高山症折騰的很不舒服,或者是想家?

匹匹達山的山名好奇特喔!老媽查詢的解釋:「匹匹達」是泰雅族語「架帳篷」的意思,因為曾經有日本人在此山紮營架帳篷而取的名稱。匹匹達山到大雪山之間的連續草原坡是媲美能高安東軍的美麗景觀,只可惜雲霧瀰漫,沒有福氣欣賞。


通過東鞍營地,三點上坡到達岔路口,將重裝擱著,輕裝漫步到大雪山三角點。老爸老媽回憶二十年前的四月份西稜之旅,遇到下大雪,三角點完全被白雪掩埋,四周霧茫茫一片、分不清所在地點,就在山頂原地露宿了兩晚,隔日清晨天氣比較好了,才發現是睡在大雪山的山頂。老媽繼續回憶,當時沒有帳蓬和外帳,五個人穿著露宿袋躺在白雪上兩天兩夜,除了吃飯就是睡覺、等天氣放晴,其中一位來自台北的朋友,帶了一本原文小說,躺在雪地上看小說,真是酷!


離開岔路口,走在和緩的草原坡上上下下,我們聊起麥當勞的薯條和肯德基的蛋塔,喔!口水要留下來了,連Sasa姨都抗議:「怎麼可以談這麼誘人的話題!」四點半通過大雪山北峰,老媽出現嘔吐的症狀,只怪老媽不自量力,體能不行卻還要偷老爸的裝備,這下子被老爸抓包了。我們三個人分攤了老媽的所有裝備,老爸下令:「老媽以後除了雨衣,連睡袋都不可以背。」老媽頓時成了縮頭烏龜,只能低著頭默默的跟著步伐前進,完全失去了「阿諾」的強悍,成了「弱雞」。

說實在,從早上四點起床,六點開始爬坡,到現在大家也都累了,頻頻問:「營地還有多遠?」老爸的回答永遠是:「應該快到了。」無論如何,繼續走就是了。五點五十分在樹林的石頭堆找到幾塊平坦的營地,老爸原計畫再向上爬半小時,到接近伏流水源的地方紮營的,看大家似乎都累了,於是下背包、分配工作,由叔公指導家成和家齊固定主繩搭外帳,老爸、家瑋和Sasa姨帶著雨衣、頭燈和所有的容器前往取水。該處營地的腹地不理想,地不平、又很小,連搭兩人帳都不太舒適,因為空間有限,老媽建議蘇老師和Sasa姨共宿一頂帳篷,叔公和王伯共宿一頂,我們一家五口用外帳露宿。


水源距離我們紮營的地方單程要半小時路程,家瑋第一次擔任如此重責大任,天已經黑了,又下起雷雨,頂著頭燈跟在老爸後面小跑步趕路,家瑋說:「肚子好餓、好餓,跑得好累、好喘。」體會到取水往返的辛勞。

今天的重頭戲害大家都累壞了,晚餐後各自躲進睡袋裡面,祈求雷雨快快停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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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足跡--前言

    ( 這段前言,原寫於 2003 年,為了作為部落格目錄並置頂,必須不斷更動該網誌的發布日期。 ) 登山﹑健行及露營是我家最平常的休閒活動,因為爸爸及媽媽愛好大自然又喜歡運動,因此我們姊妹從小就常跟著爸媽一同到野外『餐風露宿』。媽媽透露:當我們還在媽咪的肚子裡,就曾跟著爸媽...